“老祖宗说的对,”贤妃立刻附和道,“这都是天注定的,非有慧根的人参悟不透。”

    “贤妃姐姐,听说姚万仪死了?”丽妃玩味地看着贤妃问道。

    “妹妹的耳报神还真灵。”贤妃一笑,“她是自戕,情知无论如何也逃不掉了,索性给自己一个爽快。她那样的人养尊处优惯了,如何受得了牢狱之苦?”

    “可是她自戕了,她家里的人罪不就更重了吗?”丽妃眼睛眨也不眨地望着贤妃,“别的不说,姚泰还有两个孙子呢!”

    “这我就不知道了。”贤妃一笑,“人穷志短,狗急跳墙。这般惶恐的境地,考虑不周,做出些蠢事来再正常不过了。”

    “啧啧,要说啊,这人生还真是福祸难料。”丽妃忽然感慨起来,“想当初姐姐待姚万仪那叫一个亲热,我都以为她是你的亲生女儿呢!”

    “是啊,我就是个实心的笨人。”贤妃丝毫也不恼,“这婚是陛下指的,我自然要欢喜接纳,想着维护好了她,便是向陛下尽忠。

    如今姚家犯了重罪,那就不是国戚而是国贼了,我又如何还能怜悯他们?”

    “宫里头才稍稍平伏了些,你们在这里又争什么是非?”容太妃难得拉下脸来,“如此这般爱琐碎,明日便不要到我这里来请安,免得搅得我头痛。”

    丽妃见容太妃明显不悦了,连忙陪笑说:“老祖宗恕罪,实在是我心直口快,爱扯闲话。如今再也不敢乱说了。”

    贤妃也说:“都是臣妾不好,明明是来给老祖宗解闷儿的,反倒给您添了烦恼。真是该死,该死!”

    “好了,这也算不得什么大事,往后都少说两句也就是了。”容太妃说,“怎么不见马才人呢?”

    “她这几天就病着呢。”福妃说,“想来将养好了就过来请安了。”

    随后张泽来到这里寻丽妃:“给太妃娘娘,各位娘娘请安。

    陛下下了朝,请丽妃娘娘过去呢。”

    “张公公,今日朝堂上都有什么大事?”丽妃不忙着走。

    “也不过是定夺了如何处置姚家人。”张泽说。

    结果已经出来了,没什么不能说的。

    姚紫云自然被褫夺了皇后的封号,废为庶人,打入冷宫,终身吃斋修行,以赎其罪,至死不得出。

    姚泰则是抄没家产,进一步严查同党。

    姑且留下几个不满十三岁的幼童,但如果有意欺瞒,不肯如实供述,那么到时候便是满门抄斩,一个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