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韶仪表堂堂,眉宇果毅。

    “是。”

    颜瑜哭笑不得,不加责怪地指正。

    “爱卿用词不当,臣民疾苦,怎谓良机?”

    庄韶双瞳一震,传意不安。

    “微臣失言,请王爷恕罪。”

    颜瑜柔言几分,及时宽慰。

    “无碍。”

    “我只是提醒一句,这话与我说说便罢,莫要外传。”

    说着,微微一笑,示意入座。

    “爱卿勿忧,疫症之事,我刚听说,已经着手研究治愈之方。”

    庄韶微微躬身,不疾不徐落于侧座,低眉抿唇,卑陬自愧。

    “王爷仁义,实非微臣所能企及。”

    “微臣无有拯救苍生之大义,满心思量,唯有策算谋计,实在狭隘。”

    颜瑜银霜若月一笑,广袖轻拂,贞素皎皎,风露不染。

    “爱卿身居谋士之位,观掌大局,理应如此;我说白了,就是一介庸医,见识短浅,只能想到治病医人。”

    “你我各司其职,无从比较。如果非要较之,也是爱卿深谋远虑,我不能及。”

    庄韶谦恭恬淡,仁然眸暖。

    “王爷谬赞,微臣万不敢当。”

    “请王爷先忙,微臣静候,等王爷研想结束,再行献计。”

    颜瑜随手取来书签,做好记号,合上医书,置于书案一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