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愿关系交恶,顾念廷好声好气,善言劝解,无奈口才拙劣,言辞尤为难听。

    “你尽管宽心,贤郎都多大岁数了,一只脚踩进棺木的人,还能走丢?”

    话一出口,连他自己都觉不妥,可惜,收不回来。

    果不其然,穆蓉怒目而视,火冒三丈。

    “我家爱子,正值当立之年,何谓一只脚踩进棺木?!”

    顾念廷思绪飞转,竭力寻由找补。

    “本王又是玩笑之语,只为放下身段、逗趣姨母一乐,你何以这般较真?”

    说是放下身段,仍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说来道去,根本舍不下王爷架势。

    穆蓉越看越是气恼,既是看不惯顾念廷的嘴脸,更是为弟弟和儿子愤懑不平。

    “王爷所谓玩笑,索然无趣!”

    不等穆蓉发作,便听乌焉来报:“启禀王爷,下人传话,祁盟主早时离去,不在钟赴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