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也。”

    顾念廷做派傲然,言辞还算谦敬。

    “那姨母到此,有何贵干?”

    静候钟桦到来,总该有些闲谈之事,方可留坐查探,穆蓉随意寻个话头。

    “前者,托付王爷,找寻我家犬子,可有下落?”

    顾念廷微有一点失望,面色阴沉,显而易见。

    “原来是为这事。”

    “本王转托三舅去查,一会儿他来,你亲自问他吧。”

    瞧出他不上心,根本没有认真查寻,穆蓉扯扯嘴角,有些不快。

    “有劳王爷费心。”

    见她不求上进,顾念廷照着书中所学,明主管束臣下之法,借古喻事,晓以道理。

    “不知姨母,是否听过玄周古国,水汾?”

    穆蓉一时没懂他的意思,暗自不解,正色以答。

    “嗯,书中有读。水侯爷,屠工出身,屈身多年,以待天时,终得立下赫赫之功,受封侯爵之位。”

    顾念廷耐心教导,叙述古事。

    “水汾探得敌情,留下亲人在家,巧令敌人以为,他无有动静、确是普通百姓。而后,他马不停蹄,赶往都城告密,为玄周解决燃眉之急。”

    “虽然亲人被敌所杀,无一幸免,但他以侯爵之位,奠定基础,培植其势,一时权倾朝野,几近动摇玄周江山。”

    “古时便有道理,朝局大义面前,必要之时,哪怕是亲人,也要狠心断舍,不然,玄周早已不复存在。”

    话至此处,他露出一个和善的笑容,问话引导。

    “本王举例,姨母懂否?”

    “一心担忧儿子,何以成就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