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谬赞。二弟,肯定比我优异。”

    穆蓉盼子成龙,殷殷热切。

    “而今看来,他实庸常,哪怕只能及你一半,我也满足。”

    宁奉哲放下筷子,浅品一口茶,顺便,给母亲斟上一杯。

    “二弟是因年纪尚幼,绝非庸常。男子,多数后来居上,母亲不可心急,历情遇事,二弟自会改变。”

    穆蓉接过茶杯,轻啜品尝。

    “嗯,希望如此吧。”

    宁奉哲闲话家常般,随口提问。

    “祖母有所偏颇,母亲预备怎么办?”

    穆蓉几许心力交瘁。

    “束手无措,抱怨几句便罢。”

    宁奉哲低眸颔首。

    “母亲宽宏大量,孩儿由心佩服。”

    晨时事罢,宁奉哲前往凯风居,给祖母问安。

    郑蒲莲一如既往,亲手扶起爱孙,双双安然落座,一举一动,体贴入微。

    “今日怎得独自前来请安,枫儿呢?”

    宁奉哲眉开眼笑,依旧天真烂漫。

    “二弟还在安寝,听他屋里下人禀说,公子昨夜玩得晚些,所以晨起困难。”

    郑蒲莲撇撇嘴,有些不满意。

    “枫儿调皮贪趣,顽劣不堪,若能像你,从小安静乖顺,那该多好。”

    宁奉哲口吐珠玑,借物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