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念廷心绪,轻而易举,被她牵动。

    “溪儿,苛待于你,是我不对,我知道错了。”

    俞娟眸露一丝惊异,随即感慨。

    “王爷当着我们的面,便能拉下面子,向郡主道歉,甚至以‘我’自称,可见所谓目中无人的传言,尽皆虚假,王爷绝非自高自大之徒。”

    顾念廷低眸惭愧。

    “老夫人此言差矣,溪儿说得没错,本王以前,确实不像话。”

    见识顾念廷的谦逊,俞娟看似大为折服。

    “但我眼见为实,王爷皆已改正。”

    “试问,谁没有不懂事的年纪?王爷以前错事,情有可原。”

    宁云溪尖酸刻薄起来。

    “老夫人何故向着外人,莫非忘却心志?”

    俞娟不以为然。

    “我一介老身,不涉朝局,何来什么心志?郡主莫要说笑。”

    宁云溪理所当然反驳。

    “命夫、命妇,有权上表朝事,老夫人贵为正一品诰命夫人,安享俸禄,自当报效主上,何来不涉朝局一说?”

    俞娟后知后觉,反应过来,笑含窘迫。

    “怪我失言,郡主说的是。”

    顾念廷满怀关心,一句催促。

    “老夫人病情,耽误不得,溪儿快些请脉吧。”

    谢卯忧心忡忡,立时附和。

    “王爷所言极是,在下恳请郡主诊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