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这么说,你便是同意了?”

    宁寒望别无它路可走,只能委曲求全。

    “是。”

    “小婿静心思索,发现柳姨娘月例之事,确有许多蹊跷。或许,此为家宅之争,夫人本身无错。不然,证据怎会被人调换?”

    邹毓秀满意一笑,适时给予赞许。

    “爱婿果然通情达理。”

    “宁府家斗,一则令慈令妹,二则柳姨娘,不管谁不安分,都是蓉儿可怜受屈。”

    宁寒望撑着膝盖酸痛,矜持不苟,拱手一礼。

    “婿有恳求,万望父亲母亲体谅。”

    邹毓秀示意侍从,扶他平身入座。

    “你说。”

    宁寒望由着侍从搀扶,举步维艰,落于侧座。

    “柳姨娘,毕竟身怀有孕,经受不住大起大落。小婿仅仅公示珍爱夫人,只字不提妾室,请问尊慈之意若何?”

    与夫人对视,彼此确认一眼,穆焕点头同意。

    “嗯,可以。”

    宁寒望先行感恩。

    “多谢父亲母亲宽仁。”

    继而,他降心下气,道出第二个请求。

    “休弃妾室,实有不便。”

    “且不论,柳姨娘有孕艰辛,只说夫人利益。她最重视颜面和名声,如若有人非议,说她容不下妾室,想方设法驱逐,不似表象看着雍容大度,那么,夫人必定难过。”

    “上请父亲母亲允准,休弃一事,容后商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