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无婚书,说白了,就是府里一名侍女,随手抛弃,并无不可吧?”

    宁寒望反驳。

    “侍女,签有奴契,除非犯错,或是双方达成一致,否则,主人家不能随意打发。”

    穆焕夷然处之。

    “对,侍女,身有奴契,算是一种保护。”

    “妾室有么?”

    “我再比喻直白一些,柳氏,连个奴者都不如!”

    宁寒望脸色,愈加难看。

    穆焕不以为意,声声斥责,头头是道。

    “前有慕皇帝表率天下,终生只娶一人;后有一众臣民效仿,大多一夫一妻,家中无妾。”

    “君主肩负江山重任,尚且尊妻重情,不以妃嫔妾室,羞屈皇后尊严。你是什么东西,纳妾一个接着一个,岂非越过皇上,只顾自己享乐?”

    宁寒望无奈强调。

    “小婿,只纳一妾。”

    穆焕侮慢轻渎,脱口而出。

    “一个也好,数个也罢,有区别么?花花肠子,一副德性。”

    “令尊窝囊,好歹占个痴情,你呢,一点能耐没有,连痴情也丢了。”

    “宁族由你承袭,可谓后继有人!”

    宁寒望怒火腾腾,七窍生烟,再次陷入沉默。

    穆迩煊坐姿闲雅,谈辞惬意之间,若隐若现几分怫郁。

    “二姐夫,就这件事而言,小弟真得说你两句。”

    “你之为人,太不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