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他们渐行渐远,恭送礼罢,周子熙双腿一软,无力瘫坐在地。

    曹新衡二人见状,急忙伸手去扶。

    两人一左一右,将他扶回房间,坐于软榻之上,不等安慰,便见贤弟潸然涟涟。

    首度见他失态,姜珞双目讶然。

    “子熙贤弟勿虑,帝瑾王乃是颜主,现又谋得封正台,正当势盛之时,保下令郎,肯定没有问题。”

    周子熙楚楚摇头,幽咽无言。

    曹新衡心有不忍,放下颜面,尽量平易温和。

    “周贤弟非是忧心帝瑾王,有没有能力护住宁大人,而是怀疑帝瑾王居心叵测,利用事尽,便就不管不顾吧?”

    姜珞面色严峻,不敢苟同。

    “无稽之谈,王爷怎么可能是这种人?”

    曹新衡一阵鄙夷,反问以驳。

    “知人知面不知心,谁知道呢?”

    周子熙含泪双眸,哀伤无尽。

    “王爷绝无利用奉哲之心,曹兄请莫误解。”

    曹新衡眉宇肃然,不得一丝舒展。

    “那你何故凄怆?就好像,令郎性命危垂。”

    袖中双手,紧攥成拳,周子熙竭力克制,无声之痛,更显戚戚孤寂。

    “唯恐,来不及了……”

    姜珞端肃神情,骤然冰冷。

    “怎讲?”

    人命关天,曹新衡未敢断言,慎重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