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哲迷而不返,越陷越深。

    “其实朝局,哪分对错?桢儿心愿如何,怎就一定是错?”

    “颜主立朝之前,不也是险佞之行?”

    楚潇几近压不住怒意。

    “你听听,你在说什么?今时的你,还是我认识的你吗?”

    “太祖皇帝平定战乱,全力以赴拯救黎民,护全前朝君主一脉,可惜事与愿违。太祖皇帝登基,乃是万民归心、百臣信服,更有前朝君主临崩玉言。”

    “我朝,名正言顺!”

    庄哲一副冥顽不灵之态。

    “史书所记,也不一定为真。”

    楚潇瞋目切齿,勃然大怒。

    “庄哲,你大胆!”

    庄哲不厌其烦,安抚夫人,知疼着热,耐心十足。

    “夫人莫恼,请再听我一言。”

    “以我拙见,为人父母、为人爹娘,不应自私。祯儿,因为身世,已被顾府中人孤立多年,假使我们也要孤立,他未免太过可怜。”

    “我知夫人,坚持正道,做不来那一套,这无妨。”

    “你不用改,我陪着祯儿就行。”

    楚潇不以为然,厉直提醒。

    “老爷浩然正气,亦是实难为之。”

    “何苦自讨不适?此为取亡之道,难道老爷不知?”

    庄哲情成奋不顾身,义成肝脑涂地。

    “困难,便多练习;不会,便请祯儿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