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奉哲注视着她,浅笑脉脉,藕丝绵绵。

    “我身后,你莫对他痛下杀手,仍旧与他周旋,同时研制良药,治愈他的旧疾,可好?”

    宁云溪嘴角垂落,抿去所有温柔,唯见愤恨。

    “兄长身故之恨,我岂能不报?”

    “大哥哥有所不知,他根本不是你的生父。”

    宁奉哲轩眉弧度,柔缓几分惆怅。

    “我已然知晓。”

    宁云溪微微一惊,满不理解。

    “那你还……”

    疼痛褪去,宁奉哲的脸色,稍许好转。

    “我这一生,视为亲人者,除却母亲与荷儿,便是他了。”

    “我心中憋闷,怒无处宣,舐犊情深几十余载,他何忍只因没有亲缘,就这般对待我?”

    “我想看他,旧疾痊愈,心境转好,真心忏悔;不愿地下相见,还要与他争斗不休,被他弄得遍体鳞伤。”

    容映一身赤衣,他双目怜楚,格外惹人心疼。

    “兄长恳切求你医治,使他幡然醒悟,好吗?”

    盈盈清泪,复又不忍,宁云溪梨花带雨。

    “好,小妹答允,不等治愈,绝不放任他去见你。”

    “兄长落意清净,便请少些气恼。待他病愈,年迈崩逝,自去向你忏悔认错,全你父爱亲情。”

    宁奉哲欣慰而笑。

    “辛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