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头,宁奉哲去到贤仪居传话,模仿郑蒲莲埋怨儿媳,惟妙惟肖。

    穆蓉全程咬牙切齿,听到那一句“母族倾颓”,终于忍不住暴怒。

    “恶妇郑氏,欺人太甚!”

    宁奉哲眉宇肃肃,认真表态。

    “母亲怎能气愤?孩儿深以为,这件事,是母亲做错,没有资格动怒。”

    爱子孝顺,竟出这般荒谬之论,穆蓉震惊不已,宁愿怀疑双耳患疾,也不敢相信所听所闻。

    “什么?”

    她略略一想,心里有了定论,瞬即怒不可遏。

    “这话,是谁教你,是不是她?!”

    宁奉哲轻重有度,收放自如。

    “不是祖母教的,是孩儿的浅见。”

    骨肉至亲,相与为命,穆蓉断然不信,这是爱子之见。

    “你哪来这些偏见?肯定是她故意引话,企图教坏你。”

    想着湖上泛舟,郑氏如何出言无状,她负气怫然,火冒三丈。

    “背地里夺我爱子,她就这点出息,和他儿子一样,见不得人!”

    “前一阵儿,团圆节的事,我就不该按下不发,就该与她一争到底,看谁斗得过谁!”

    宁奉哲侃然正色,不苟言笑。

    “母亲息怒,请听孩儿一言。”

    穆蓉怒意愈加汹涌。

    “你说,她还教你什么?”

    宁奉哲振振有词,分辩对错,有意无意,用起祖母语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