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寒望低眸,毕恭毕敬应答。

    “是。”

    郑蒲莲烦懑悲哀,痛心入骨。

    “我付出至此,你只抛来一个字,是吧?”

    “儿子不孝,儿媳蛮横,这种不堪之家,我本身也不愿待着。要不是两位爱孙懂事,关心我,体贴我,我早便离去。”

    宁寒望一筹莫展,依旧只有一字。

    “是。”

    穆蓉得逞,又开始说风凉话。

    “我儿子年岁尚幼,哪会什么关心体贴?母亲深有误解,他们只不过是心地善良。”

    郑蒲莲不甘落后,嘴不饶人。

    “你或也有误解。”

    “我儿子选你,便是深爱你么?他只是舍不下穆族罢了。”

    “你试试离舍家族,再看,他还要你吗?”

    穆蓉沾沾自喜,丝毫不为所动。

    “律令有定,一家亲者,不可割舍。穆族与我,有什么分别?我们永远都是一家人,老爷重视穆族,便是重视我。”

    “母亲如若嫉妒,也叫你们郑族中人,争气一些。”

    郑蒲莲定睛于她,全当瞧个笑话。

    “你倒看得开。”

    穆蓉话里带刺。

    “我一向襟怀宽大,不像某人,宵小狭隘。”

    郑蒲莲不予理会,转眸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