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借由离京,远赴边土,出任军师,平定数次边境之乱,因此受封璃王。按说,名至实归,偏偏有人,有眼无瞳,非议王爷仰仗北兆台之势。”

    “王爷高才,一向受万民景仰,而今虎落平阳,竟被侮屈,如何受得住这样的气?”

    “天幸西郊遇难,正好给王爷一个正名之机。良机难觅,王爷理应把握,倘若错过,后悔莫及呀。”

    顾沅穹落目于他,严肃纠正。

    “黎民受难,此非天幸,而是灾祸。”

    他冷傲峻厉,摆纵言辞,威仪凛凛。

    “本王回京,不为受赏正名,只为救护我的百姓。”

    “书功扬名,不急一时,以后,本王要亲口吩咐州牧台,为我豪书功绩。”

    于煜栾一派庄严,应和奉承。

    “王爷心怀苍生,属下钦佩。”

    “但是属下愚钝,为何建树其他,王爷也要默默无言、按捺不发?”

    主属二人,一同长大,早已互相信任,顾沅穹不藏心事,慨然诉与。

    “本王如今,无权无势,远离故土,即便立事建功,也不会有人认同。就拿这次举例,若记我名,说不定,还会被人构陷,西郊之案,是本王自做自破,居心叵测。”

    “故而,本王暂时积下不说,等到得势,再行宣告。”

    “到时,名誉天下也好,万民景仰也罢,只要本王想要,唾手可得。”

    于煜栾恍然晓畅,颔首附言。

    “王爷英明,属下领意。”

    顾沅穹起身离座,行至衣架,取下一件毛裘披风。

    “本王去往隔壁宅院,慰望新来的世族子女,安抚其心。”

    于煜栾神情一改,略显尴尬。

    “王爷依旧戴着面具,前去看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