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孟祯无知无觉,真心给予肯定。

    “贤弟所言甚是。”

    下跪无用,宁奉哲干脆起身回座。

    “父皇请三思。溪儿之才,旷古未有,极其难得,如若不用,乃是我方损失,殊可惜也。”

    顾孟祯半信半疑,也给予肯定。

    “奉哲之言,不无道理。”

    方之玄辩口利辞,分析情势。

    “皇兄需知,宁三姑娘学谋再多,也不过纸上谈兵;假若重用,奇能得以施展,谋略得到实践,一代贤才,定将横空出世。”

    “皇兄用心良苦,培养宁云溪成才,难不成,就为送她以后,辅佐帝瑾王?”

    “今不用之,后患尚且可控;倘若重用,贻害无穷。”

    宁奉哲面色一沉,冷冷反驳。

    “皇叔谓之后患,莫非所指小侄?”

    “小侄拙孝,勉强博得天下称誉,怎么时至今日,皇叔还要疑我,敌对于你?更甚迁怒溪儿,不惜进谗,致使父皇痛失一位奇才良助?”

    他冷面之中,楚楚余出一抹怜意,口是心非表示。

    “孝敬皇叔,小侄唯有拳拳之忱,祈请皇叔勿疑。”

    方之玄嗤之以鼻。

    “这话可笑。”

    “你究竟心怀敬重,还是有心争斗,皇兄慧眼如炬,自有明断。”

    顾孟祯毫不犹豫,护着贤弟。

    “贤弟对朕有救命之恩、救族之重,亦算是你的恩人,你当尊敬,不得无礼。”

    眼见父皇凉薄,宁奉哲心头一阵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