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厂派出所都把四厂公安科连根拔起了,甚至在调查时没少折腾那帮保安,照理说应该横眉冷对,没想到他们居然私下里一起喝酒。

    韩渝不敢相信这是真的,紧锁着眉头问:“谁请的客?”

    “黄跃平。”

    “都有哪些人?”

    “除了他们四个只有李世昌和顾大头。”

    “石所呢?”

    “把逃犯送到看守所就直接回家了,今天没来四厂。”

    以前觉得做侦查员破大桉很刺激,跟踪监视了几天才知道搞侦查并不容易。

    这几天是风里来雨里去,吃不好睡不好,时刻要保持警惕,不能暴露身份,更不能打草惊蛇。

    罗文江真有点扛不住了,苦笑道:“鱼队,严打期间,他们想找人哪有这么容易。而且他们想报复的是公安干警,谁有这个胆,就算不在严打期间这个人也不好找。”

    韩渝下意识问:“你有什么好办法?”

    “我哪有什么好办法,只是觉得这么盯要盯到什么时候。”

    “想想也是,如果他们一年半载找不着人,我们难不成要盯一年半载。”

    “可现在收网又很难把他们绳之以法,我们手上没确凿证据,他们完全可以狡辩是吹牛的。”

    “他们到处找人,试图雇凶伤人,虽然没找着人,但已经付诸行动。我回头问问大师兄,这算不算作桉未遂。”

    “我觉得应该算。”

    “你觉得没用,我觉得也没用。”

    “这倒是。”

    ……

    四厂前街“四方食府”,李世昌吃饱喝足跟黄跃平等人挥手道别,叼着香烟往所里走。

    这人啊真是贱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