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咸菜米饭,中午晚上青菜和米饭,一个星期吃一次肉,很肥的那种,那会儿我人不大倒也能吃饱。再后来他们见没人来接我,就让我走了。”

    上次吃晚饭时,问过他这些年的经历,他顾左右而言他,就是不说。

    韩向柠很好奇,追问道:“再后来呢?”

    “被关了几个月,我不想去深正了,就一路往北走,第二次进收容站是在建福省的三名,是在三名郊外一个叫荆西的地方。那里倒是不用出去干活儿,天天粗茶澹饭,半饥不饱。

    天天关着很烦人,如果有点活干日子过得还快些。听说他们要等某个方向的人多了再一起谴送回家,最长的在里面待了快半年。”

    徐晨晖跟没事人似的笑了笑,接着道:“我没告诉他们我老家在哪儿,就算同一个方向的人凑够了他们也不知道把我往哪儿送,反正我感觉这么下去不行,总不能被他们关一辈子。

    我就问被收容的人有什么办法能出去,一个老爷子偷偷告诉我,只要一天不吃饭他们就会放我走,因为站长怕人饿死在站里交不了差。

    我按计而行,别说还真管用,我一天没吃饭他们就害怕了,让我签了一份什么自行返乡的保证书,又给我五块钱把我放了。”

    原来是老江湖!

    难怪他不怕被收容呢。

    韩渝正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徐晨晖又说道:“后来又到了潭鹰收容站,里面的咸菜很好吃。关了一个星期之后,我不想在里面呆了,就在一次去外面菜地浇水的时候,自己趁管教不注意偷偷跑了。”

    韩向柠惊诧地问:“你是从收容站跑出来的?”

    “收容站又不是监狱,一样不是看守所,跑出来很正常。再说我既没杀人放火,也没犯什么大错,就算被抓到,大不了被打一顿,反正只要能跑出来就自由了。”

    徐晨晖看着校花兼学姐惊愕的样子,想想又笑道:“再后来我进过好几个收容站,都是自个儿偷偷跑掉的。这玩艺儿越学越精,收容站进的多了,再进去真有一种回家的感觉,也不拿它当回事儿。”

    面对这样的老同学,韩渝一时间竟无言以对。

    韩向柠则将信将疑地问:“你从里面跑出来,人家不追查?”

    “这又不是什么大过错,跑就跑了,谁会追查?只要不被当场抓住就行。咸鱼是公安,不信你可以问咸鱼。”

    “那你有没有进过滨江的收容站?”

    “没有,正好可以进去看看。”

    “你进去之后是不是打算再跑?”

    “这次不跑了。”徐晨晖举起一本功法书籍,带着几分兴奋地说:“以前我很迷茫,现在跟以前不一样,只要能修炼大法,只要能传法弘法,别说去收容站,就是让我去监狱都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