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话说得有理有据,诚恳有加,最重要是手里的簪子更是值钱,钱狱头忙不迭地点头映衬,心里还想着趁为数不多的机会再刮些财物才好。

    看了看兴高采烈走远的人影,苏钰扯了扯唇角,又弯腰取了张新信纸写上了几句。

    苏耀看过之后嘴角抽了抽,却没有制止他。

    朱家的信送出去就没了回音,反而是陆侍读来得很快,一进大牢还哭错了牢房,对着何家的牢房喊了好多声老舅。

    苏钰“……”

    两人大声地拉了许久的家常,直听得苏钰都开始思考自己的功力太浅之时,陆侍读终于动了,在袖口了掏了半天,掏出包银子,转身朝着身后的钱狱头递去。

    一个有品级的官员对着个没主流的狱卒恭维有佳,甚至嘻嘻哈哈地称兄道弟,气氛着实融洽。

    就在此时,苏泰和一直垂着的手扬起,一卷信纸稳稳塞进了陆侍读带来的篮子里。

    里面是刚才他带来的酒菜,饭菜已经被取出,篮子里只剩下一块盖着的粗布。

    等那边的两人寒暄完成,陆侍读终于含泪离开了牢房,离开前还抹着眼泪一步三回头地保证一定会完成苏泰和的交代。

    “……”

    这一番唱念俱佳的表演让苏钰真想拍手称好,看看钱狱头一脸洋洋得意的样子,真是成功。

    当天夜里,这封长信就送到了太子的书案上。

    只是看完信的太子是作何表情,他不知道,因为第二天一早,刑部大牢的总牢头就已经来带他们出牢房和女眷那边汇合了。

    时隔半个月后苏家众人终于见到了太阳。

    刚一踏出刑部大牢的大门,阳光一下刺得苏钰闭上了眼睛,舒缓了好一阵,终于才敢再次睁开。

    空旷的院子里,除了他们苏家和何家,当时看到的程家也在此列,其余还有一家他不不认识的也在,自动分成三群的众人还在互相打量,另一道门缓缓打开,一个女狱卒吆喝着走了出来。

    “还不快些走,还当你们是官家夫人吗!”

    “啪!”

    “呜呜呜!母亲,我疼。”

    “真是磨叽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