媒婆听到这声“奶奶”,顿时语塞。

    而在她旁边一直扭扭捏捏地那位郭娘子,看到了韩琦的相貌后便暧笑不停,甚至主动搭讪:“韩官人,民女姓郭,闺名殊音,异服殊音不可亲的殊音~”

    崔知微迅速转头伸出食指往舌低塞了塞,立马转回来干呕了声。

    “这位姐姐是?”郭殊音轻轻扯了扯韩琦的官袍,一脸无辜地看着他娇声道。

    “郭娘子若是没有读过唐诗就不用出来炫耀文采了,”崔知微甜笑着把郭殊音放在韩琦官袍上的时候扯下来,轻轻拍了两下,“‘异服殊音不可亲’出自柳河东的《柳州峒氓》,意思是服饰不同言语不通无法亲近。”

    郭殊音呆滞地看了看被女子拍掉的手,正欲反驳,却又被她抢先道:“郭娘子若是听不懂的话,妾倒是可以给你解释一下——就比如小娘子您与韩官人,娘子是皇后的嫡亲妹子,华服粉裳,自幼修得《女戒》《女德》不识大字;韩官人进士及第,国论策论皆通达,官袍加身。这便是不同服饰不同语言无法相亲。郭娘子,明了了吗?”

    “干得漂亮!”杜弄月在一旁眉飞色舞的鼓掌。

    郭殊音脸色有点黑,瞪了眼杜弄月:“你又是谁?”

    “你又是个甚么东西。”崔知微嗤笑道,“不过狗仗人势的东西,也配在这朝我乱吠?”

    “你——市井泼妇!”郭殊音被崔知微怼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脸皮抽了抽,随即喉咙越发越响,妄图在声势上盖过她,“你这市井泼妇,微寒出生,我可是皇后的妹妹!”

    赵祯悄悄站在崔知微的身后,淡淡的看着郭殊音,冲着她阴阳怪气地道:“没想到皇后的嫡亲妹子,却是个泼妇,竟然在金明池放榜的时候对进士苦苦纠缠,对高官之女出言不逊,和皇后简直就是一个做派。”

    郭殊音闻言惊慌失措,忙忙跪地磕头:“官家!”

    赵祯并不想搭理她,反倒是冲着韩琦和蔼一笑:“方才听闻韩卿已有婚配,是不知哪家娘子?”

    “琦自布衣时,承崔官人厚爱,将其第五女许给琦。”韩琦微微颔首,不卑不亢地答道。

    这会儿倒是把杜弄月给吓住了,她轻轻扯了扯崔知微的裙角,挑起个远山眉假装嗔怒:“你有这个如意郎君,怎么还瞒着我们?”

    看到赵祯后迅速赶来的晏乐胥和薛惊晓都看向崔知微。这不她们都知道崔知微有一个卖春宫图对夫婿,怎的如今变成了进士及第的绿衣郎?

    崔知微不吭声了。

    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阿微,你不是说韩琦是个卖春宫图的商贾吗?”晏乐胥悄悄碰了碰崔知微的胳膊肘,八卦道,“那他卖春宫图怎么进士及第了呀?”

    “他,”崔知微扶额,“他十年前在宣佑门外卖过小黄文和春宫图,还挺畅销的......然后爹爹觉得他以后会因为卖黄书而飞黄腾达,便给我订了这门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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