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上了景迄的寝衣,苏翘的头发被李进散开,李进点了无烟的银丝炭,边烘边为她擦拭

    “劳烦李公公了。”

    “伺候主子本就是奴才该做的事。”李进调子不高,轻声暗示苏翘。

    “翘儿姑娘这头发真好,又柔又顺,梳子放在上面都挂不住。”摸着苏翘柔顺的头发,李进想起了之前在荷花池她被欺负那一日。

    见头发干的差不多,李进没为苏翘挽髻,取了根金丝缎带给她束了发丝。

    “姑娘去吧。”

    李进笑眯眯地为苏翘打了隔帘,怕主子等急了。

    苏翘微微点了头,转回了正室。

    她这一来一回一刻钟都不到,但是景迄已经不在书桌前面,而是半靠在锦榻上,手里拿了本书,她一出来他便放下了书,指了指桌子。

    桌上放了几碟小菜与一盅粥。

    “其他东西已经凉了,这些也够你吃了罢?”

    苏翘受宠若惊地点头:“谢谢殿下。”

    只是走到桌前发现只有一双碗筷,不由疑惑地看向景迄:“殿下不用?”

    “不用。”

    这又是看她吃饭?

    苏翘不确定地坐下,她不知道她哪面脸更像景迄的白月光,所以干脆露了全脸朝他。

    而身上衣裳的袖子宽大,她需得手扶手腕,才能好好夹菜。

    苏翘一出来景迄就注意到了她身上的衣裳。

    他哪怕觉得自个要当个狩猎的猎人,也觉得要足够体面,不能太过急切,所以让李进带苏翘换了衣裳。

    谁知道李进竟给苏翘拿了他的衣裳。

    穿在他身上合适的衣裳,在苏翘身上宽大的不成样子,腰用缎带紧紧束着,不合身的衣裳也摇摇欲坠,像是下一刻就会露出什么不该露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