墩子点点头。

    “把边上的死肉片下去。”

    徐三看墩子拿着刺刀有点愣神,便问道:“不敢?”

    “不是不敢,是这刺刀不称手。”

    “又不让你片生鱼片,那么讲究干嘛,差不多就得了,多点少点的无所谓了,现在救人要紧。”

    徐三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心里却想,要是用你的菜刀片了他的屁股,那以后我打到野味还敢让你处理吗?

    墩子用烧酒浇了一遍刺刀后,便对着陈长海说道:“头,忍着一点啊!”

    陈长海嗯了声,便抓住了枕头,一口咬了下去。

    疼痛到了极点就什么都不知道,陈长海就这样,他先觉得是疼,然后是心跳加速,最后就什么都不知道。

    再次醒来的时候,他发现其他人都见了,只有徐三就坐在的旁边,脸上似乎笼罩着一片阴云,久久不能散开。

    “三爷,我这伤咋样了?”

    “就算处理完了吧!”徐三说着,可脸上的愁云还不见消散。

    “三爷,你跟我交个底儿,我这伤到底是个啥情况啊!”

    徐三一声叹息,凑在他的耳边:“陈哥,你这伤挺严重的,严重程度跟枪伤差不多吧。”

    “啊?!”陈海川一听这个,立刻想翻身起来,可屁股上的疼痛却让他又扒了下去。

    “这要是不感染还好,这一感染.....”徐三摇了摇头,继续恐吓。

    “感染....感染.....有磺胺的话,还能救吗?”

    徐三本来就是想试探一下,没想到真的把这个东西给忽悠出来了。

    “在哪?”徐三漫不经心地问道。

    “在抽屉的夹层里,你把抽屉全部抽出来就能看到了,这还是前几个月鬼子给据点发的,还呜哩哇啦的说了一堆,我也不知道咋回事,后来听说这玩意值钱就藏起来了。”

    徐三打开抽屉,找到了磺胺,“好在你没贪心卖掉,不然这次你可能真的会小命不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