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言一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嗓间竟然有些发紧,声音听起来也有些干哑。

    他看着注视着自己的贝恩诺尔,忽的红了双眼。

    莫名的,这股情绪来的突然,李言并没有想哭,只是——

    雌虫的眸子是清亮亮的关切,他的神色温柔。

    雌虫靠在雄虫的怀里,清冷而柔和的的信息素密密麻麻的将雄虫给包围。

    明明贝恩诺尔正坐在李言的怀中,雄虫宽阔的肩背遮掩了大半个雌虫的身影。

    但实际上却好像是,贝恩诺尔在保护着李言。

    面对雄虫那正式的,罕见的称呼。

    贝恩诺尔看着红了眼睛的李言,有些无措而又疑惑的凑上前来,用指腹抹去了李言那突如其来的泪水。

    贝恩诺尔的动作很轻柔,李言的眼泪也没有很多,所以两虫很快又重新黏黏糊糊的亲在一起。

    不同于床笫之间充满情欲的深吻,又或者是带着旖旎意味的吻。

    他们亲昵的蹭了蹭脸颊、鼻尖,带着玩闹与安抚的意味。

    贝恩诺尔看着情绪慢慢平复下来的李言,才轻轻地开口道,

    “雄主?”

    “怎么了?”

    说来也是奇怪,这两日李言好像变得格外的感性。

    就好像闯进荆棘密布的城堡外围后,里面躲得竟然是个柔软而又腼腆的小男孩。

    他的爱与情意全部都停留在了七岁的那一年,伴着沉重而又窒息的记忆陷入了封印,直到最近才被重新唤醒。

    昨天在婚礼上,雄虫就红了一遍眼睛。

    而今天也不知道怎么的,贝恩诺尔只觉得自己一觉睡醒,雄主却又红了眼睛。

    但好在,并没有感受到雄虫悲伤的情绪,这才让贝恩诺尔还不至于太过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