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欺欺人!”

    盛怀瑾神色黯然了几分,却将许卿姝揽得更紧了一些。

    回到国公府,安国公虽然病弱,还是撑着身子招待这个稀客。国公夫人亲自安排了客房。

    汝南郡王只带了一个小道童,国公夫人特意拨了一个管事、两个小厮来照顾他。

    将汝南郡王安顿好之后,盛怀瑾亲自去伺候安国公休息。

    “今日的事,你怎么看?”安国公烫过脚,躺在榻上,问盛怀瑾。

    “睿王怕是有些心虚。”盛怀瑾坐在床边的锦凳上。

    “是。他怕余星瑶说出更多的事。他由我带走了证人,可见证人应该扯不出来他,但他怕余星瑶辩解的时候扯出萝卜带出泥,故而阻止了审问,将余星瑶灭口了。”安国公缓缓道。

    “睿王才干是有的,只是不似先帝仁厚。”盛怀瑾抿唇。

    “禁军和京营如今都掌握在睿王手中,我宫变前领的兵符也已经交了上去。睿王势大,我们明知他有猫腻,却不得不暂时认下。何况,塞北如今正跟北狄和十绝帮交战,大梁朝局不能再动荡。”安国公语重心长。

    “是,儿子也是这个意思。”盛怀瑾道。

    随即,他想起一事:“父亲怎么想到北幽屠村的事有内情?”

    “你媳妇给我写信,我才知道端倪。”安国公回答。

    “卿姝?她给您写信?她为何没有告诉我?”盛怀瑾怅然若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