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套书,是新绿之前一直想要的,城里那家书店到了货之后我就派人买了来,你给她,让她没事的时候打发时间。”

    “还有这两套衣裙,是我亲手做的,都是按照她们之前的尺寸,也不知四个月没见她们瘦了还是胖了。肯定是瘦了,病得那么厉害,新做的衣服都不合身。”

    说着说着悲从心来,又哭了。

    一个当朝命妇在自己面前哭了起来,于文哪见过这阵仗,手忙脚乱地安慰。

    屋里玉楼刚服侍谢禧睡下,听见外面动静出来,于文看见她跟看见救命稻草似的。

    “好妹妹你快劝劝夫人,好端端的哭什么。”

    常渔止了哭声:“是不是我吵到阿禧了?”

    “没有,娘子已经睡下了。奴婢是出来看夫人走了没,若是没走便看夫人对奴婢可有什么吩咐。”

    “吩咐的都吩咐给于文了,我倒是还有一桩事想问问你,不然白进宫了一趟。”

    常渔看孟女官没催促她的意思,把玉楼拉到一边,两个人说悄悄话。

    “阿禧病了之后陛下来过吗?”

    “来过。”

    “什么时候?”

    “昨日。”

    “除了昨日呢,还来过几次?”

    “……”

    “就昨日来过一次。你是说阿禧和新绿两个人病了这些日子,陛下就昨日来过一次是吗?”

    玉楼:我没说。

    玉楼试图给林陈叶挽尊:“陛下待昭仪可好呢,太医说了不许旁人去见昭仪,怕传染。但是陛下不顾自身安危,依然来见。还陪了昭仪许久,一直到晚上才走。”

    作为一个在谢府后宅摸爬滚打十余年,对男女情爱异常敏感的妇人,常渔立刻就抓住了她话里的漏洞。

    “只见了阿禧,没见新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