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干嘛?”

    “苍蝇再小也是肉,奴婢想着阿花那边没准那条黑鱼还没下锅呢,这条正好拿去一起煮,正好借点味。”

    “借味?”谢禧虽然不懂烹饪也觉得这个说法有些荒谬,“味是这么借的吗?”

    “当然不是,”谢觉走上前来接过话头,“且不说鱼之鲜味不是这么借的,就说这金鱼,能好吃吗?”

    “肉还能不好吃吗?”

    阿草睁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看着谢觉,认真请教。

    “行了你去吧,一会儿你姐姐就该把鱼下锅了,到时候你就借不到这股鲜味了。”

    多说无益,谢觉放弃和她争辩烹饪之道,任她借味去了。

    阿草高高兴兴出去,谢觉看她高兴之余走路歪歪斜斜,毫无仪态。

    “你之前在别院里好歹是正经的宫人伺候着,后来出来身边也都是训练有素,怎么就选了这两个在身边伺候。”

    说罢摇摇头,显然是让他俩折腾的不轻。

    “阿兄,你一介朝中重臣做人要大度,不要因为阿草给你端的茶里放了盐巴就耿耿于怀。”

    “我没有耿耿于怀,毕竟陛下都差点被她勒死。”

    谢觉现在还能回想起嘴巴里那种齁死人的咸味,好像杀了卖盐的全家。

    “给陛下系腰带的不是阿草而是阿花。”

    谢禧纠正认不清楚人的阿兄。

    至于林陈叶,单纯就是想让谢禧给他穿衣,谢禧在床上赖着不起来,阿花想在林陈叶面前表现表现自告奋勇,结果系腰带的时候看见林陈叶的腰带上镶着玉,一时没收住劲,差点没把林陈叶的白眼勒出来。

    “不明白你留这两个只会闯祸的丫头在身边做什么?”

    “古人以史为鉴,我以人为鉴,有她俩在还可以时时警醒着我,若是有朝一日再也忍不住,我的下场还不如她们。”

    “说什么胡话,你是谢氏女,她们不过是路边买来的奴婢,如何能相提并论。”

    “离了谢家,我什么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