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那些房契地契啊,都把老夫人戴过的镯子给我了,也不见给我几张契纸。”

    “我也不妄想能有人家长公主气派,长公主是一国公主,身份地位摆在那,有什么都是人家应得的。可你父亲只嘴上说得好听,也没见他允我什么大造化。”

    “早知如此,还不如继续在迫贺江上做我的渔女呢,凭你娘这相貌,多的是男人为我前赴后继,造房盖屋。”

    “儿啊,你和你姐姐一定要记住,看一个男人对你好不好,得看他给你什么,真金白银攥在手里才是真的,别听他嘴里说得好听,心里就开花。”

    谢禧和谢新绿一人一句,编排起自家父母来没半点不好意思。

    “阿娘数十年如一日对父亲当时带她入府时没给她承诺的一筐子金银珠宝耿耿于怀。”

    “当时父亲一颗心都快系在姨娘身上,巴巴地把一颗真心奉上,哪里想得到比起他的一颗真心,姨娘更在乎身外之物。”

    “哈哈哈……”

    “昭仪娘子,孟女官来了。”

    两人聊得太过入神,一时没发现来了人。

    “谁?”

    谢禧放肆的笑容为之一窒。

    “太后身边的孟女官,过来传话,说是太后让您去一趟章华宫。”

    “只叫了阿禧一人吗?可曾说我们姐妹二人同去?”谢新绿道。

    “孟女官只说太后找谢昭仪,没提起谢昭容。”

    谢禧一月禁足到期三日之后,谢新绿陪同谢禧去了一趟章华宫,想向太后请罪。可偏偏朝中事忙,太后无暇接见,两人无奈而归。

    出来传话的还是念双满,念双满一如既往一副笑眯眯的模样,好声好气与谢禧说话,仿佛不是他被谢禧推了两次。

    姐妹二人对视一眼,谢禧满脸悲戚。

    怪不得自从解了禁足之后风平浪静,原来在这等着我呢。

    吾命休矣。

    章华宫正殿,谢太后端坐高位,凛然不动,临朝执政十余载,随便一坐都坐出了上朝的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