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的阳光温暖了许多,空气里夹杂着淡淡的花香味儿,很是好闻。

    在书房里的从宇有些分心,目光透过窗子看向了外头,外头的海棠树冒出了嫩绿的新芽,看着就像绿翡翠一般清新可爱。

    “少爷,回神。”正在授课的先生教棒在他的书桌上轻轻敲了一下,提醒他。

    从宇不耐地皱了皱眉,脸上是满满的不悦:“小爷我累了,怎么,往外面看一眼都要你管?一天到晚听你叨叨叨,还有完没完?敢情我花钱就是让你来教训我的?”

    少爷,少什么爷,他明明是从二爷,偏偏那个自称是他爹的人来了以后,鸠占鹊巢,连带着他的身份也降了一级。

    还有这个聒噪的教书先生,说得好听是来教他,其实还不是他的那个爹派来监视他的,如今他的一举一动都在他们的眼皮底下,实在是烦闷。

    国师府的人陆陆续续被换掉,现在的国师府俨然是爹的天下了,不知道大哥现在怎么样了,他又没办法传消息出去,如果大哥贸贸然回来,会不会被爹……他不敢想。

    “少爷,您若是不好好学,那老夫便只能如实跟老爷交代了。”

    “去去去,没人拦着你。”当他是三岁小孩呢,还怕被告状!这些日子爹忙得很,哪有空来理会他。不过,他又有些担心,这段时间,不少大臣都会上门来拜访爹,他们关上门来一谈就是几个时辰,不知道在密谋些什么。

    “真是……真是孺子不可教也!”先生气得发抖,教棒又在桌上用力敲了两下,呼哧呼哧,胡子都飘了起来。

    “我孺子?我爹是什么?孺子他爹?”从宇一脚踩到椅子上,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