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上沾染了鲜血,却想要将夜幕中的月亮揽入怀中,据为己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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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皖常常去马场,因而便直接在这马厩中常年养着她的爱驹。

    她母亲将她关在忠勇府中好几日,每日见了她就念叨着她的婚事,把沈皖给烦死了,今日好不容易寻着了找傅知微的由头溜到马场,自然也没有等她,急匆匆地从马厩中牵了自己的爱马就不知道去哪里撒野了。

    傅知微也正好逮着这个机会想要同司矍培养感情,她这个小侍卫本来就一副不近人情的样子,要是有旁人在场,简直就是块开不了窍的石头。

    她刚想要让司矍带着她上马,身后突然传来了齐王清润的声音。

    “长乐?你身体好些了?这么快便有兴致来马场?”

    先帝膝下的子嗣众多,齐王是皇上的弟弟,比皇上整整小了十二岁

    齐王虽已有二十三岁,但正值风华正茂,再加上府上也没有娶妻,一时之间也是京城中贵女圈中炙手可热的黄金单身汉和议亲对象。

    “原来是十五皇叔。”傅知微颔首回应。“真巧,今日居然在马场也能撞见十五皇叔。”

    傅知微和齐王的年纪差距不大,因此她对这个十五皇叔便少了几分见着长辈的拘谨,见了面也能够聊上几句。

    “半月不见,你身后怎么多了个侍卫?”齐王见着傅知微身边跟着一个素未见过的冷峻青年,挑了挑眉。

    “听说你几日前梦魇,嘴里面唤着一个人的名字,难不成就是他?”

    傅知微听到齐王这话,微微一怔愣。

    她梦魇一事,除了周围亲近的人知晓的并不多。就连绾绾也是因为母后怕绾绾这几日来宫中叨扰她,才同姨母提起,而十五皇叔不仅知晓她梦魇,甚至还知道她在梦魇中唤着一个人的名字。

    虽是这么想着,傅知微仍是一副波澜不惊的神态。

    “梦魇本就不是什么值得一提的大事,这就不劳烦十五皇叔忧心了。”她不咸不淡地说道,“宫中流言虽多,但十五皇叔切莫本末倒置,真以为那些嘴碎的宫女太监们说的便是真的。”

    说到最后傅知微也觉得自己的这些话明里暗里带着刺,添了句:“我就不占用十五皇叔的时间了,先行告退罢。”

    齐王也是个知趣的人,知道傅知微恼了他,摸了摸鼻子,让小厮牵着自己的马匹去马场另一边去。

    好不容易赶走齐王之后,傅知微又开始缠着司矍带她上马。

    司矍对她向来心软,禁不住她几番央求,只得点头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