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被他看到也是有点尴尬,去扶他不是,不扶他也不是。他把齐齐带去了员工宿舍,让他清洗身体。小白给他倒了杯水,还有止痛药,那后面撕裂流血了。“谢谢。”小白的关心让齐齐感觉好点,也只是一点。赌债还不完他是不会好过的,可是好像他爸爸不停止累债他就不会好过。

    “去医院看看。”小白把人领回来之前才从于晒那听来,齐齐他家欠了天价的赌债。他老子在赌场一直赌,赌没了欠下债不说,借高利贷继续赌。这债是爆炸性地增长,不切点器官卖了都还不起。赌鬼总以为自己有一把是能翻盘的,也不想想自己有那运气吗。赌博不是个好东西,那不是小白能掌控的,一旦失控就很可怕。即使很渴望金钱,他也没有走这条捷径,就是不想还赌债啊。

    那老赌鬼可恶的很,老赖一个了,为数不多赢过,也不会交钱还债。现在还连累儿子卖屁股帮他抵债,呸,渣子。欠了苡荃的债,还有的苟活,看看高?予多狠啊。那样搞人,再玩几次,人都残废了。到时残废了,好把人里外剖空全卖了。就是那样,获得的利润依旧不足以填补赌债的大窟窿,但是人也被整死了,那就再找下一个蠢货。

    小白有点理解苡荃了,明天就问问她什么时候端掉赌场,他端不掉可以找高?予帮忙啊。“不用了。”齐齐放着药没吃,喝了那杯水。他要是还如那杯水一样清澈就好了,他被人糟蹋凌辱,总有一种不干净的感觉。和人接触都变得自卑敏感,带着一种耻感。害怕别人发现他做公用男娼,害怕看到别人异样的眼神,害怕有人看到后加入进来一并折磨他。这段日子像无法醒来的噩梦,偏偏感受清晰。他痛苦的快要死了。

    “我们这的可以缓会,不急着还。你说说高?予是怎么逼你还债的?”小白和他保持距离坐着,这样能给破碎的茉莉花一点安全感吧。可是谁会珍惜破碎的茉莉花呢?小白希望齐齐走出这场阴影后不要和人恋爱,会伤心的。咳,又扯远了。

    “你说高老板?”还有几个叫高?予的,他都逼的你那么惨了,还感恩戴德地叫老板。有点贱了吧,人不要那么没骨气。

    “就是他个缺德玩意。”齐齐有点不想说,被逼迫的经历还要他回忆第二次?

    “没事的,你放宽心。我虽然在这个组里待,但我本业是万事屋。你和我说了,我可以帮你解决啊。”解决?听到这两个字,齐齐也不抱有希望,那么多钱是说还就能还上的吗。不用安慰他,他已经麻木了。

    “我爸在他那边的赌场赌了还不上,他们就切了他两根手指,让他不敢不还。他给我打电话,我带了十万的存款去救他。那点存款还不够买他一根手指头呢,想接回来也没戏了。第二天他们不顾我还在工作,直接把我绑走去拍片子。”

    “钱不够,用身体慢慢还的意思。除了拍片还卖身,他们说我便宜又耐肏。我就不知道他欠了多少债,手指被切了他还是换个窝继续赌。我真的还不起啊。”齐齐眼里蓄满了泪,要落不落看着十分可怜。他喜欢和小朋友们待在一起,喜欢自己的工作,他不想变成只和鸡巴作伴的婊子。他今天心情很不好的原因除了暴力的玩弄,还有他拍摄前被告知辞掉幼儿园的工作,专职还债。

    “会过去的。我没有那么多钱,但我会让赌债作废。你相信自己的未来好吗?当然我不会白帮你。你放心我对男人的身体不感兴趣。”小白依旧出声安慰,他的这份沉稳感染了齐齐,使他止住了哭泣。他可以相信这个人吗?能不能,他想相信这个人,除了小白没人帮他了。

    但是下一秒齐齐接到烂爹的电话他还是想死,果然他活不下去。“那个,儿啊?姓高的说你工作不达标,把咱家房子也给收走了。咱爷俩上哪睡觉去呀?我当初没的还,把房子抵押了,嘿嘿。”

    又把烂摊子丢给他。工作不达标?被玩死就达标了是吧。他不想放弃那份工作就逼得他放弃,他真不是个人!齐齐真是气狠了,眼前也发黑,他扶着脑袋出了小白的宿舍走上楼顶。他要跳楼结束这场噩梦,不管醒来睁眼是什么样子。他想逃脱,只有一瞬间也好。他半个身子都翻出栏杆了,还好小白及时把他拽了回来。看他扶着脑袋以为想开了看医生去了,没想到是去轻生了。好难劝,不能听点劝吗。

    “你可以和我住宿舍,让你爹自己想办法。你不要管他了。自己想想是背“不孝”这个骂名过分,还是被搞死过分。”齐齐失神地被小白拖着往回走,他也想不管啊,可是他跟个狗屁膏药一样甩不掉。“好。”

    两个人就坐在一方小宿舍里相对无言,齐齐不知道以后要怎么办,小白牛皮吹出去了有点不好办。彼亚的敲门声打破了沉静,他很想小白,也很饿,找他来吃饭了。存货喝的一滴不剩,他不在小白身边,不会添麻烦。小白看到他会不会高兴呢,起码是欢迎的吧。“谁?”人才刚安慰住,别再有什么跑来伤害齐齐的小心脏了。

    “我。”狗彼跑来凑什么热闹啊,他应承下的事真是多了。小白起身给彼亚开门,彼亚透过门缝就看到齐齐了。他一身的痕迹,还和小白孤男寡男待在一起。一想到他身上的痕迹和小白有关系,彼亚就受不了。凶狠地看着齐齐,进门就推了他一把。

    “你他妈干啥!”死狗哪根筋又不对了,不行,他一来,把齐齐刚哄好的心态搅乱了。小白抱住齐齐说“没事,我在”让他安心的话,齐齐靠着小白单薄的胸膛,连带那些天的全哭了出来。柏彼亚看着小白主动贴着哄人,牙都要咬碎了,他不是不喜欢别人碰他吗?白苪就是个混蛋。他知道在这里碍他们事了,他走了他们两个好在一个屋子里暧昧。他这么些天不回家就是陪那个男妓吗?彼亚真是火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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