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他们真有什么,天天晚上在前殿就与我和梦梦一样,因此徇了私情?

    明玉终于将我接了回去。

    虽然这里确实暖和些,但我推说宫变那晚受了惊,已接连三四日未去陪代寿公主学习。

    她的《论语》第一遍已诵完。虽则以小姑娘的年龄经历,只学一遍断不能解其义,但太妃见她能一字不错地背出来,已然乐得心花怒放。

    现在每日催着她学《女诫》。太妃自己教,小公主又恢复了之前的不开心。天天到我屋内来看我,问我什么时候好。

    我都不敢随便说话,怕一不小心说漏嘴。明玉再不接走我,我真得和她一起学了。

    只是我们在东宫也住不了几天了。礼部再三奏请,他须得在新岁前登基。如此则正合宜改元,也能以天子的身份主持正月的祈谷。

    时隔一月,终于又和他睡在了一起。我竟有种失而复得的流泪冲动。

    我担心他们说的无恙是骗我,迫着梦梦给他脱干净了,自己一寸一寸地检查他身上有没有伤。

    还好,确实没有。而且似乎还变白嫩了。

    我说:“你怎么更白了。”

    “没有。你的错觉。”

    “你冷吗。”虽然屋里燃了炭,毕竟是隆冬。他的身体暴露在空气中,好像紧绷了些。

    “有点冷。还是为我穿上吧。”

    “等等。我蹭一会。”

    我挪过去,用脸感受他的胸膛与小腹。最后靠在他肩膀上,吻了吻耳根。

    明玉说他上过前线。这倒不假,他确实南征了。不过去到哪里算前线,去了后又做什么,我一直很怀疑。

    真正上过战场的人哪有这般细皮白肉的。我从前以为他莫不就是坐在帐内不动,同将军们议议事看看地图,安营的时候着手下人抬出来转一圈犒慰三军,策勉一下士气罢了。若说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也有些过。他才十三,何来这本事。

    许是他带了几名能征善战的将军,将战事全权交托予他们。他自己可能也跟在旁边学一点,但大体上还是只当个吉祥物。

    所以以往我们聊天时偶尔谈到这些,我都不以为意,还会阴阳怪气地讥刺他两句。

    不过观他处理宫变妥帖得很,倒不完全是纸上谈兵。想想也是,他未去时局势胶着,到了后北军即势如破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