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烬野打开灯,走到马桶前坐下,双腿往两边敞开,胳膊肘搭在膝盖上,撑着脸,拧着眉,开始复盘今天下午发生的一切。

    雾雾为什么要让自己给喻小叔打电话?

    在画室他就隐约猜到了答案,后来,帮雾雾脱衣服泡药浴、擦掉小太阳的时候,他又想了想。

    差不多猜到了答案。

    雾雾这样做,或许是想让自己吃醋吧?

    想到这里,谢烬野眼中笼罩上一层暗色,蹙眉叹气,抬手捂住了脸,碎发遮盖住锋利的眉眼,半边下巴映着橘调的灯光,他死死咬着下唇,导致下颚线绷得很紧。

    谢烬野是有些迟钝。

    但他不傻。

    他把这些天和云雾怜相处的点点滴滴过了一遍,能感觉到,自己对小竹马的感情已经超过了兄弟情。

    可他不敢捅破这一层关系。

    小时候的阴影让谢烬野留下了ptSd心理创伤。

    他觉得欲望很恶心。

    他不想被欲念支配,不想变得和游轮上的那群人一样,失去理智,像野兽一样交配。

    肮脏,混乱,又恶心。

    欲念那头是恶臭的地狱。

    有雾雾在的地方是温暖的天堂。

    而他家乖宝是山巅之上不可侵犯的清昙,雪白圣洁,干净的没有一丝杂质,是皎洁的月亮,也是他捧在心上的神明天使。

    谁也不可以沾染、玷污、弄脏。

    包括自己。

    所以察觉到不对劲后,他才一次又一次洗脑自己,不停地催眠自己,他跟雾雾是清清白白的好兄弟。

    只有坚持做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