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掐算没那么牛!

    酒水从酒壶里倒入瓷杯中,咚咚咚的声响在这个夜里格外的明显。

    萧宸端起酒杯,“之前,容舅舅与我碰杯,我只抿了一口,容舅舅说酒是个好东西。”不必忌讳。

    “我一直都知道,十七叔,丁师父,容舅舅还有父皇、母后他们都希望我能不那么的钻研佛学和道学。”

    谢云初微微含笑,事实如此。

    不止他们。

    现在,他和阿瑶也希望皇兄能走出钦天监,能承担起男人该承担的责任!

    至少,站在男人的角度,以及男权传承的洪流中,传宗接代这种事,萧宸责无旁贷。

    萧宸淡笑着,明白谢云初都很清楚。

    他继续道:“我以为我已经做到心如止水。”

    谢云初道:“但皇兄今日还是有些不舍,不舍——证明皇兄从未真正的踏入佛门,在道门也算不得六根清净。”

    说完之后,谢云初还不忘提醒,“师父一生也算不得六根清净,就看皇兄自己作何想法?”

    “我自己——”萧宸拧着眉头,他不知道。

    谢云初道:“顺其自然也挺好的。”

    想到阿楹头上,那辗转几番才到她头上的白玉桃花簪,再看看萧宸头上的桃木桃花簪,他不得不推波助力,“人有七情六欲,师父一样,皇兄也一样,皇兄不必因此觉得对‘道’愧疚。”

    萧宸看着对面的人,咧唇一笑,“你说得很有道理。”

    谢云初耸耸肩,斟酒,与萧宸再饮一杯,“阿瑶今日哭得很伤心。”

    萧宸的手一顿,他自然明白。

    他在外云游那么多年,回到京城也不过几个月,他都舍不得父皇、母后和蓁儿这份亲情,更何况萧瑶呢?

    “劳你多宽慰。”

    “那是自然,阿瑶哭诉只有我与皇兄两个亲人在身侧,哭得睡了过去,哎……”叹息间,吃点花生米压一压酒味,“若皇兄方便,若能同从前那般,每日与我和阿瑶一同晚膳,阿瑶一定会开心很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