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早我们先背点东西进去看看,要是后面平坦,我们就回来把这里挖开。”

    “好”

    夜风猛烈,阮南溪啃完后,两人便回车上面去。车早退到相对平坦的的三角处,将车上乱七八糟的东西规整到一旁。

    阮南溪在后排的三人座上,蜷曲着腿裹着新被子,没一会就睡着。

    方莱躺在副驾驶上,她告诉阮南溪,自己因为系统的原因,并不会怕冷,也不需要充足的睡眠。

    阮南溪没有怀疑,她说什么,阮南溪就信什么。

    车窗留了丝细缝换气,方莱将双腿放在仪表台上。她有些无聊,用指尖敲打坐垫,频率和身后阮南溪的呼吸一致。

    玻璃上蒙层露水,阮南溪用清水草草的漱口后,发现方莱头上的小辫子变成一撮撮爆炸的短发,一时没忍住笑出来。

    方莱试图用手压下去,可惜于事无补,只能用皮筋将四散张扬的头发绑成高马尾。

    两人背着行囊,牵着光太,朝记忆中的村落深处走去。

    脚下的水泥地表面被磨砺得坎坷不平,曾经全村凑钱才修成的珍贵马路,也没能好好保护下来,变成如今这副模样。

    回乡的通路就一条,阮南溪记忆里,爷爷阮洪兴的小院子在水泥路的尽头。两人徒步鞋表面路过田野青草时,便也沾上露气。

    光太一改常态,愣愣的冲在最前面,从猫变成狗,跳脱了些。若不是绳子拴住,怕是能跑到没有影子。

    山间无数条小溪围绕,田野里的麦茬子整整齐齐的冲着天。田里没剩下什么作物,那些没来得及收割的水稻小麦被雨水泡发霉,几乎烂在地里。

    阮南溪看着心疼,劳作百日的产物,若不是真的意外,谁又舍得浪费?

    屋子的情况比她想象中糟糕,阮洪兴的老房子年久失修无人维护,坍塌了,不能住人。阮南溪想着路上的泥石,尚水村怕是之前发生了小地震。

    “算了,我们找找村里有没有其他适合的房子。”

    一路走来,尚水村都无声无息,好似扎根在此的人全都瞬时蒸发。

    方莱对于尚水村的一切都很好奇,她自小便在M城长大,加上小学是全寄宿,中学学习压力大,方莱实际上只在电视上看见过乡村风情。

    她畅快的深吸几口气,跟在阮南溪的身后乱绕。

    尚水村的房子,大都三四户修建成团,然后互相眺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