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柏安平时随意,但一整理开,不收完就停不下来。理好礼物擦了擦手,又一溜烟跑去给曲嵺收拾东西。

    住院这遭,本就是事发突然,也没提前带什么行李,只抽屉里的证件还有病历本。

    成柏安一眼看到证件上印的出生日期,兴奋地捏着朝曲嵺晃了晃,“诶?你居然比我小五个月!”

    轮子正好转到一半,背着的曲嵺就这么脑袋往后仰,眼里印出“倒立”的成柏安,嫌弃地嗤笑出声,“怎么?你指望我喊你哥?”

    成柏安走上前,把装好东西的包塞进曲嵺怀里,嘿嘿笑了两声。

    趁曲嵺不备,像经常捉弄成漓一样,张开手冲曲嵺精心打理好的头发好一顿抓揉,“但是我可以喊你,弟弟。”

    “喂喂喂!”曲嵺还仰着头,“成柏安,你想死!!”

    要抓住那家伙的时候,轮椅已经被一把推出去到手够不着的距离。

    曲嵺气冲冲地调转轮椅,要回去揍人。

    结果看到成柏安扶着墙,一副笑到肚子疼的模样,还吐了舌尖眯着眼冲他做鬼脸。

    “操......”怒气被打散,数值骤然下降。

    曲嵺往门侧的门框偏头,就着模糊不清的反射,把凌乱的金发理顺,“笑笑笑,晚点你就知道遭殃。”

    “你说什么?”耳侧吹来一阵温热的风。

    曲嵺瞳仁一缩,浑身一颤。仿佛在专心想着什么坏事被抓了现行,蓝色的双眸里闪过丝慌。

    直到感受到再拂过耳根的第二次鼻息,身体的燥热攀升,惊醒般重新夺回肢体控制权。

    曲嵺攥紧指节,将手握拳抵在唇边,掩饰地咳了两声。

    二郎腿一翘,一手抱着包,一手抵在扶手托着下颌,老神在在得像个准备出门遛弯的老大爷,“我说,你怎么这么慢。”

    成柏安鄙夷,“收拾也要时间啊,不像某些人受了伤在这儿做大爷。”

    汤壶挂在把手,推着出了病房。

    隔了一条江,与医院那处片区截然不同的中心城区,繁华街道中开辟出的富人聚集地,只内售的几栋临江楼房。

    到顶层的电梯有点久,成柏安站在曲嵺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