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天君言道:“两人以往各有输赢,是很难说。”

    水师弟则听得很认真,他想了想,提出看法道:“听师父的说法,杏师姐与大师兄棋艺差别不大,那么到时候,谁先手,谁的优势就会大一些。既然如此,他们两人比试时,谁先下手为强,是不是大半就赢了?”

    北天君颔首:“围棋时,的确如此。但这场试炼用的兵棋纸兵,规则与围棋还是有差异。且杏儿和羽儿两人对弈时,基本上赢了也都是险胜,不能说绝对。”

    水师弟眯眼,若有所思,将大拇指抵到唇边,咬起了指甲。

    看水师弟的表情,总觉得慌兮兮的:“师弟,你不会要给大师兄下什么药,好让他到时候拿不到先手吧。”

    水师弟不屑地瞥了师兄一眼,道:“哪儿有这么神奇的药,我倒是想找。”

    “那你干嘛学师父眯眼睛?!总觉得一肚子坏水。”

    “我只是在想,今日要不去西天宫借一下膳房,帮杏师姐做点好吃的补补脑子罢了!”

    师兄弟两人吵成一团。

    而这个时候,缘杏拿着写了“羽”字的木牌,有些茫然地望向羽师兄。

    公子羽并不介意,对她淡雅一笑。

    缘杏垂头丧气地回来,像做错事的小兔子,道:“羽师兄,对不起……”

    公子羽笑道:“师妹何错之有?”

    他凝视着缘杏的眼眸而笑:“能对上是好事,我很期待再与师妹对弈。”

    缘杏心头突突地跳。

    她最近才想明白,自己对羽师兄的不是寻常师兄妹情谊,而是男女间的爱慕,再看见师兄这般弯着眸笑望她,她只觉得气息一滞,连呼吸都不会了。

    缘杏张皇地低下头。

    公子羽看到师妹惊惶羞涩地低头,她耳尖微红,香腮胜雪,尖尖的下巴抵着锁骨,显得整个人小小的。

    公子羽亦是一顿。

    他如今看着师妹,也有些与过去不同的感觉。

    他是初次意识到,杏儿在他心中竟如此不同,不同到让他不知何时,已经看不见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