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平常上蹿下跳的,突然不在,他就感觉不对劲。

    麻三看了看站在门口跟门神死的邱家兄弟,低声道,“这不是没被允许去嘛,不高兴,这会估计在家里赌气。

    咱回来的时候,我还看他朝这边望,我招呼他,他反而跑了。”

    纪墨笑着道,“这是发小性子了。”

    纪墨理解邱陵,身为保安队长,却没有亲自带队参与,这是多伤自尊啊!

    这一晚,保安队的伙食是有史以来最丰盛的一次。

    虽然回来的匆忙,但是,一到家的第一件事便是张罗吃食,分工明确,而且因为有钱,不存在什么为难,布置起来比平常还利落许多。

    院子里大桌子,小桌子,长条椅子,高的低的拼凑在一起,围了近四十人,不管能喝不能喝,每个人的面前都放着一碗酒。

    保庆第一个端起碗道,“镇长,这杯我敬你。”

    不等纪墨回应,就咕噜噜的往嘴巴里灌,一饮而尽后,碗口朝下,亮了亮滴酒未剩的碗底。

    纪墨同样举杯,笑着道,“谢谢了,来喝。”

    他只敢轻抿一口。

    有保庆打头,一个接着一个的找纪墨敬酒。

    镇长长,镇长短,不一会儿,纪墨居然有点飘,头重脚轻。

    热闹过一阵后,麻三关上了镇公所的大门,臧二添灯油,驼子和瘸子扯下了桌子上的空盘子,大家都喝了不少,但是都意识到激动人心的时刻终于要来了。

    接连噗通几声,两个大木箱子,一个钱袋子落在了桌子的中央。

    一共两万两千大洋。

    分钱了!

    每个人都在心底呐喊。

    但是,怎么分,每个人却又有不同的章程,只是没有人肯说出来罢了。

    时间一下子凝固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