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么多年来,她算什么。

    不知道试了多久,阿淮忽然又不合时宜地笑了一声,擦了擦眼角的泪。

    世人都说,会哭的孩子有糖吃。可见是错的。不受宠的那个,即使哭得再大声,也不会有糖吃的。

    只会惹人烦。

    阿淮神情一片空白,浑身都僵住,好半天后,下意识在胸口重复着那段符咒。

    联系的人是宗主。

    圣灵珠发出的联系是最高级的,那边可以接下后主动切断,却不能不接。

    白宜信开口:“不要再……”

    阿淮没听他说什么,只是木木地开口,径直打断了他:“最后一次。”

    白宜信:“……”

    阿淮:“纪天兰亏欠无尤宗的,我早用一条命还上了。”

    “我和无尤宗,今后只有仇,没有恩。”

    “我迟早会出去。那时候,你们和白夕,绝没有一天安生日子过。”

    这次是阿淮先切断和白宜信的联系,白宜信最后听见的,是来自另一边的一声笑,短短的一声,是一种让人脊骨发凉,汗毛倒竖的阴毒笑意。

    白宜信深觉不对,立刻回了联系符咒过去,可那边却再也没有响应了。

    就连圣灵珠的存在也找不到了。

    阿淮毁了圣灵珠。

    一掌震下,圣灵珠在她体内四分五裂。

    现在,任何和无尤宗相关的东西,她都觉得非常恶心。

    包括这具身体,尤其恶心。

    过去的十几年,她究竟在干什么?他们都觉得她不是人,那她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