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看,眼角之下,有一颗小小的黑痣,此痣名为滴泪痣。情不尽,泪不干。相思终是苦恋,转眼已是百年。泪尽时,情才圆,这也充分说明,叶兄的爱情足以是任重而道远,只恐苦尽泪干无数辗转之后,情才方圆哪。”

    灵松说到此处,再次正了正颜色,语气里开始肃穆起来。

    “没功夫听你在这里瞎猜乱测。一个小骗子,你的话又会有谁相信呢。”

    哪想到,叶轻候听到此处忽然间勃然色变,将酒杯重重地往桌子上一墩,整个杯底都完全陷进了桌面之中,足见他心底是如何生气。

    “我滴个娘哎,想不到叶兄弟那样文静的一个人,脾气却是不小。我说,灵松兄弟你也真是的,喝酒喝得好好的,让你算个命助个兴,你却尽弄那些不吉利的东西,说人家爱情不顺,人家能高兴吗?”

    凤七一惊之下,酒醒了一半,他倒没想到叶轻候翻脸比翻书还快,说变就变,赶紧打圆场。

    “叶兄弟,灵松那是跟你闹着玩呢,你干嘛生这么大的气?真是的,一点男子汉的胸襟都没有。”

    凤七离叶轻候坐得近,说到这里,很自然地伸出手在叶轻候的胸口上拍了两下,一是表示亲近,二是表示安慰。

    却不料,一手抚了上去,凤七却瞪大了眼睛,转头向灵松瞠目结舌地道,“我靠,我以为经过了燃野穷山的试训之后,我的块头就已经不小了,没想到,叶兄弟的块头竟然比我的还大,胸大肌比我还发达,真是没看出,这么瘦弱的身子……”

    灵松登时整个人就傻掉了,咬着块鸡肉,就那样瞪着眼睛看着凤七。

    反观叶轻候,却是连手都抖了起来,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到了最后,整个人身体都哆嗦了起来,像是在打摆子一样。

    “你,混蛋!”

    叶轻候死死地咬下下唇,一下将脸别了过去,仿佛不想让人看到眼睛里面什么东西,随后怒骂一声,愤怒至极地长身而起,竟然就那样拂袖而去,将房门摔得震天响。

    “啊?不至于吧?又不是女人,摸一下又有什么了不起的?这脾气,可真够怪的。”

    凤七挠了挠脑袋,望着叶轻候跌跌撞撞冲出去的背影,有些不理解地说道。

    “老大,今天我才真正的发现,你太猛了,实在太猛了,你才是天下第一猛男,敢摸明月斋叶轻候的……你实在太太太猛了……”

    此时,灵松嘴里的那块鸡肉才扑嗵一声掉落下来,砸进酒杯之中,酒水四溅。

    “明月斋怎么啦?明月斋的人就都有洁癖啊?我这手又没摸什么,哪里有脏东西了?真是,大不了,我给她洗衣服就是了。”

    凤七实在不理解叶轻候为什么有这么大的反应,不过,想一想,如果这个家伙确实有洁癖的话,倒也是说得通了。

    “嗯嗯,看来,你洗衣服的日子在后头呢。”

    灵松低头开始与那块刚从酒楼里的鸡肉展开博斗,倒是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可是,从他嘴里时不时发出的含含糊糊的奸笑声,凤七朦朦胧胧地感觉到,有些事情要发生,有些事情要质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