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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说了!”覃显的荤话尖锐下流又带着揣测,陆时感到一种被戳穿心思的羞耻,没控制住伸手扇在了他的脸上。因为覃显是躺下的,离他有些远,他的手重重擦过覃显的下颚线。“啪——”随着声音落下,那里瞬间就红肿了起来,陆时看着覃显脸上逐渐浮现的半个手掌印,惶恐地往后退了一步,瞳孔震颤。不...陆时的手掌也火辣辣地疼,可想而知自己刚刚用了多么大的力气,他害怕地控制不住地颤抖,刚刚无法抑制的情欲瞬间熄灭,被突如其来的恐惧代替。“啊...”覃显抬起右手抚上被陆时打的那半边脸,舌头舔了下嘴唇,眉头紧蹙起来,眼里带上了不耐烦:“露思老师,挨打的是我,你哭什么?”可能是因为从小被爷爷奶奶带大,陆时小时候就很懦弱又边缘,从来没和别人起过冲突,更别说是打人了。他害怕覃显暴怒起来打他,也害怕覃显直接把他赶出去。他的工作保不住了,没有钱,奶奶也活不了多久了。陆时的脑海闪过无数画面,眼睛不受控制地就充盈满了泪水。他抖着手攥着裙边,强忍着委屈又恐惧的眼泪,抽噎着没出息地向覃显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刚刚说话太难听了。”“是哦,全都怪我咯,可是我挨的这一巴掌倒是真真切切的,老师还想要这个工作吗?”覃显偏头问陆时,脸上是他今天不知道多少次流露出的讥讽的笑。他薄情地盯着陆时,左手还落在陆时的身体后方,大概只隔了五厘米左右,指尖在床单上轻轻的敲击。“对不起、真的对不起,你打我吧,你打回来...”陆时低下头,他的一只手紧攥着书包的背带,另一只手握着那本物理书还在止不住地颤抖。他的脸上挂着泪痕,湿漉漉的睫毛低垂着,看起来可怜极了。“什么啊,老师干嘛把我想得这么坏,”覃显没有起身,还是仰面躺在床上,“走近点,我也是会怜香惜玉的哦。”陆时瑟缩着挪到了床边,离覃显的大腿大概只剩一个手掌的距离。他紧闭上眼睛一动不动,害怕地等待着覃显的巴掌落下来。覃显的身体挪动着向陆时站着的方位倾斜了点,手指终于能够到陆时的腰。他伸出手指戳了戳陆时腰间的软肉,陆时就不出意外地颤抖了下:“好可爱,老师像只笨鸟,好想把你的翅膀剪了关在笼子里。”想象中的巴掌没落下,反而被调戏般地戳上腰间敏感的肉,陆时本能地战栗了一下,睁开眼睛愣愣地望着覃显。覃显说的话他没有听清,因为刚才实在是太紧张害怕了。“来亲亲我吧,哪里都可以,这样之后我就原谅你。”覃显大发慈悲地咧了下嘴。“什么?”陆时以为自己幻听了,他诧异地看着覃显,但覃显没有再重复,只是躺在那里静静地注视着他,幽深的眼眸里翻涌着一些看似轻快地情绪。“为什么,真的哪里都可以吗?”陆时小心翼翼地问,忍不住在心里揣测覃显,他真是个怪咖,思维方式也这么奇葩。“当然,但是不能用手碰哦,只能用嘴唇。”覃显坏心地提出要求,他再次把舌头伸出来,舌钉沾着唾沫丝,亮闪闪地反射着屋顶射下来的光。他露骨地做了一个极其色情的舔舐动作。床有些低,陆时缓慢移动了下僵硬的身体,屈膝蹲在地下,俯身轻吻了一下覃显搭在床边的手背,一触即离:“这样可以吗?”他的裙摆散落在地上,眼睛还是湿漉漉的,像是落魄的公主向森林里的猎人请求收留。“哇,嘴唇好软,”覃显的另一个手背盖上自己的眼睛,只露出下半张脸,极其恶劣地开口:“好吧,这次就放过老师你咯,下次要用来亲我的鸡巴哦。”陆时愣了愣,他的眼里才刚压抑平静的水波再次漾起波纹。恶心的变态,要不是为了钱谁会容忍有下次。覃显并不知道陆时的心理活动,或许也只是不愿意多想。他朝陆时摆摆手,如他所说并没有把那个巴掌放在心上:“今天可以离开了哦老师,下次上课记得穿短裙,我想看着你的腿,如果若隐若现能露出半个屁股是最好不过了。”陆时不再理会他的话,迅速收拾起书本转身出了门,刚掩上覃显的房门他的眼泪再次不自觉地掉下来。他哭的很安静,只有泪水一点点溢出眼眶从脸颊滑落。太过分了,说那么难听的话,还要他来求原谅。陆时下到一楼的时候,何洛正好从厨房出来,她看着陆时满脸泪水,也知道他在覃显那里受了委屈:“小陆老师,真是抱歉啊,覃显那孩子确实是不太正常,今天这次试课...”她知道覃显会这样愚弄请来的家教老师,这么多天覃显已经逼走不少女教师了,他们只能想出让男人来假扮女教师的方法,却没想到覃显这么过分,男人也能被他气哭。陆时伸手胡乱擦了下脸上的泪水,压下心里的委屈:“没关系的,他可能就是缺少点教育,如果以后有机会我会好好教导督促他的。”“当然,小陆老师一看就是心地善良又温柔的人,我晚上和覃显那孩子商量一下,看看他的意见,咱们再看上课的事情吧。”何洛抱歉地朝陆时欠身,从桌子上随手拿了一小盒茶叶递给陆时:“家里也没什么东西,这个老师就收下吧。不管以后有没有机会合作,你是一位很优秀的老师。”“谢谢。”陆时伸手接过茶叶罐,向何洛道别后转身离开了。“记得下次上课穿短裙哦露丝老师!”覃显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二楼走廊的栏杆处,他倚靠在那里冲陆时喊。听见覃显的话,何洛的脸上闪过一丝讶然。陆时没有回头,离开的脚步加快了些。何洛走上楼梯,覃显还没有回到自己的房间,只是脸上的笑压了下去,又变回平常阴郁的模样。“小覃,”因为覃显身上散发的精液诡异的气味,何洛在离他还有四五步距离的时候停了下来。她斟酌着开口:“你能不能别这样负气了,这几天来的试课老师都被你逼走了。先生也只是想要你好好读书,未来能有个体面的工作。”覃显目不斜视地从何洛身边经过,语气里尽是淡漠凉薄:“他?他不过是想要我别给他丢脸罢了。从前不做好父亲的职责,现在又想要拿钱来砸我让我变成个正常人。”“你也没这个指责我,别忘了你们家在这中间掺和了多少恶心的勾当。”覃显再一次回到他那闭塞幽暗的房间,重重地砸上门,走廊墙壁上挂画的玻璃画框随着震颤发出哗啦啦的响声。当天晚上,陆时不出意外地收到了家教邀请通知。何洛和他商量了下次课的时间,试课费也打到了平台的账户。陆时把钱提到银行卡,卡里是他上大学这三年靠兼职攒的钱,凑起来有六万多块钱,他准备周末去医院的时候把奶奶这周的治疗费交上。周三的时候陆时在便利店兼职的时候收到了短信,是何洛寄来的快递,放在了学校的菜鸟驿站。他下午轮班休息的时候赶紧回到学校,把快递取回了宿舍。他家在郊区,学校离家太远,只能住宿。陆时进寝室的时候寝室里只有一个人在戴着耳机打游戏。听到开门的声音,那个人回过头瞥了一眼,有些诧异地开口询问:“咦,陆时,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平时不是要晚上十一点过嘛?”这人叫覃河路,是陆时的室友。他们是四人寝,另外两个人是城中心的,知道陆时是农村里来的,嘴上没有说看不起,但平时都不怎么搭理陆时,只有覃河路对陆时还算比较热心且友好。“啊,我回来取个快递。”陆时被覃河路搭话,愣了一下。他把快递包装卷在手里,遮遮掩掩地走到了自己的位置上。“衣服吗?叫我帮你拿一下就好了啊,”覃河路的游戏直接挂机,他把耳机摘下来,随手从桌上拿了一个包装精致的小蛋糕递给陆时:“这是我妹妹买的,特好吃,你尝尝。”“谢谢。”陆时有些意外但是毫不客气地接过来,覃河路家里也很有钱,他看得出来:“又是哪一个妹妹?”他的指尖轻轻触碰上覃河路的手掌边缘,哆嗦了一下,他收回手,长长的睫毛低垂下来,在眼睑上落下细密的一片阴影。“你不认识。这是我前几天去酒吧加上的,特乖一妹妹。”覃河路笑了下,看陆时拆开包装挖了勺蛋糕塞进嘴里,又问:“怎么样,好吃吧?”“嗯,好吃。”陆时轻轻咬了下嘴唇,点点头,他没有再抬头和覃河路对视了,因为他的脸已经红了起来。覃河路高中的时候是广播站站长,他的声音低沉悠扬又带着磁性,总是能听得陆时耳根发烫。陆时喜欢覃河路。覃河路对每一个人都热情大方,他帅气又开朗,礼貌而绅士,走到哪里都是人群的中心,这样优秀耀眼的他在面对沉默又边缘的陆时时也没有高高在上的样子。大一第一天晚上到寝室,陆时拘谨地向新舍友们分享了他从家里带去的一些土特产,其他舍友接过后都随手扔在了一边不做理会,甚至连一句谢也没有,只有覃河路拆开认真地品尝:“很好吃,谢谢你,你叫陆时是吗?我叫覃河路。”覃河路笑得很真诚,陆时被他看得脸上发烫。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那个笑容,总之他十几年来布满阴霾的心房好像突然照射进阳光,于是泥土里掩埋的种子开始发芽抽枝,开出繁盛的花,久不凋零。那天看见覃显的时候,陆时几乎差点以为覃显就是覃河路。但是覃显把眼睛露出来,他又发现他们只是下半张脸长得很像,其实整体有很大的区别。覃河路的双眼皮很大,眼窝更加地深邃,而覃显是典型的丹凤眼,眼型狭长微微上扬,看起来更加阴郁冷漠。他猜覃显和覃河路应该有一些亲戚关系,因为覃这个姓本来也不多,他长这么大,覃河路是遇到的第一个。“你买了什么衣服,试来看看啊。”覃河路走到陆时身边,修长的手指探向陆时桌子上的快递包裹。“不!”陆时飞快把快递袋按住,连同覃河路的手指一起。好像是意识到什么,他触电一般把手缩回来,弱弱拉扯着的快递袋的一个小角,耳尖几乎红的能够滴血:“不是,这个...这个是、买的内裤....”他的声音变得结结巴巴,他一紧张就容易这样,何况还是在很不习惯地撒谎的情况下。“啊...”覃河路嘴角洋溢起浓郁的笑意,眼里带上揶揄:“你太阳照着的皮肤都这么白,衣服底下更嫩吧,你每次都去床帘里面换衣服,都没见过你身体的颜色。”“啊?!没有啊,你也很白的。”因为覃河路奇怪的话,陆时有些讶然地攥紧了快递袋。他的头慌乱地低垂下去,不由自主地夹紧了腿,那天见着覃显时的情欲好像又翻涌上来,弄的他下腹突然变得酥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