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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于她二叔为何特特来同她说,她大概能想到原因,无非就是想听她能说些什么。

    然自一开始,她就不同意相助英沁入宫一事儿,她祖父与二叔秉不同意见,执意要助,也行动了,那她也就没什么可说的了。

    有些事,有些人,总得风紧扯乎,总得撞撞南墙,方能转寰的余地。

    杨芸钗闻言,将小布条上二字联想起来,道:“所以淮平候告假并非是病了,而是吃了闷棍。”

    “不是说昨夜里淮平候请柴左侍郎吃酒,吃得有些晚,想必这闷棍,应就在归府的路上发生的。”夜十一的不是说,其实就是从星探那儿得来的。

    杨芸钗今儿一早便在清宁院里,东角来的时候,她也在场,夜十一从未避讳过她星探等人,自也晓得此事儿,她猜道:

    “会是谁下的闷棍?花雨田?”

    大姐姐悄悄同她说过,说永安帝给花雨田下了密令,此事儿现今知的人不多,她虽不知大姐姐为何会晓得这样机密之事儿,但她没质疑过,大姐姐说真,那便是真的。

    既然花雨田接了这样的密令皇差,那淮平候四处为英沁入宫一事儿奔波,自然也尽落花雨田眼里。

    想到花雨田素有恶鬼名号,她觉得这闷棍倘真是花雨田让淮平候挨的,那也绝对是看在淮平候乃朝中重臣,永安帝尚倚重的份上,要不然哪里是一顿闷棍那般简单!

    夜十一笑而不语,看进杨芸钗眼里,便是肯定的答案。

    途经八仙楼,夜家大车停下,夜十一杨芸钗戴着帏帽下车,直往楼上的蔷薇房走。

    进了蔷薇房,坐下没多会儿,跑堂便奉上几碟精致美味的点心,还有一壶刚沏上的清茶。

    晌午刚过,还有一下晌的时间得消磨消磨,夜十一觉得八仙楼这地就不错。

    给夜十一杨芸钗各倒了杯热茶,热气升腾,飘到半空香气四溢,阿苍倒完放下茶壶,杨芸钗那杯无需她动手,芝晚已机灵地端至杨芸钗跟前,她将余下一杯端至夜十一桌前:

    “大小姐,我去买桂栗糕,近前付帐之时,是北女亲手将糕点包好递到我手里,挨得最近之际,北女在我耳边同我说了句话儿。”

    夜十一看阿苍:“什么话儿?”

    杨芸钗目光也落在阿苍脸上。

    “没撤。”一样意简言骇,阿苍一字不差地传达北女的耳语。

    夜十一明白了,杨芸钗却没明白:“什么没撤?”

    夜十一没答话儿,只往窗外瞧了瞧,杨芸钗瞬间有些明了:“洛、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