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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戎,“……”

      文晴,“……”

      这些天顾卿晚一直在看医书,文晴还以为顾卿晚只是随便看看,可这怎么都给人看起病来了!

      “宣平侯无需讳疾忌医,我略通晓一些医,或许可以帮小侯爷看一看,对了,我记得上次在宫宴上小侯爷便有些脾胃不适的样子。”

      顾卿晚双眼发亮,说话间又往景戎身前走了两步。

      景戎脸上的笑有些僵,不过顾卿晚的眼神太热切,他拒绝都有些不好意思,到底伸了下舌头。

      顾卿晚便拧了眉,道:“奇怪了,小侯爷的面色虽微白,可却并非脾胃有疾之状,这胃寒湿者较明显的病症是舌苔,小侯爷舌苔正常,可见不是,胃热也不像啊……敢问小侯爷腹中翻涌是哪种翻涌?可伴有疼痛之症,或者是灼热之感?”

      景戎被顾卿晚逼问的额头都微微有了细汗,呵呵笑着道:“好像……好像是有点疼。”

      顾卿晚眼前又是一亮,道:“那是哪种疼法?连绵的,还是间断的?可否喜温喜按,可有没有食欲,或者神疲乏力?还是伴有旁的什么症状?”

      景戎肚子根本不疼,身体太健康,好像就没肚子疼过,哪里形容的出是什么疼法。被顾卿晚连番逼问,倒是想起从前好像有此着了寒气,还真肚子疼过,便形容道:“一揪一揪的绞疼,间或还有些发坠,恶心,却又吐不出来,不过这会子小爷已经好多了,没事儿了。那个,小爷还有些事儿,便先走了,改日再和晚姐姐叙旧啊。”

      他言罢就要逃,顾卿晚却追了两步,往他面前一挡,嘀咕道:“怎么像是痛经呢……这到底是什么症状。”

      她面露沉思,明显是看病看的有些痴痴然,随口轻声嘀咕了那么一句。奈何景戎耳力绝佳,顿时唇角便使劲抽了抽,脚下差点没来个跄踉。

      正想绕过顾卿晚赶紧离开,谁知道又一股恶心翻涌而来,捂着嘴便又干呕了一下。

      顾卿晚面色微惊,探手便道:“这样,我也有看了两本脉象的书,我给小侯爷摸个脉看看吧?”

      她说着就要往景戎的手腕上搭,景戎吓的一退三步远,惊道:“不行,不行,男女授受不亲,兄弟妻不可戏,晚姐姐可千万别害小爷,小爷……呕……”

      他说着侧身又呕了一下。

      顾卿晚见他如是,又往前逼近了一步,却被文晴忙忙拉住了。

      顾卿晚茫然看向文晴,就见文晴神情尴尬,道:“姑娘会吓着小侯爷的,姑娘给小侯爷把脉确实不合适,小侯爷要看病多的是太医院的大人们,姑娘不是急着去浮云堂吗,还是快些走吧。”

      顾卿晚闻言眨了眨眼,一时间双眸有些微黯,回过神来。

      她这些天背了不少医书,也算摸到了一些医术的边儿,景戎是她遇上的第一个病患,方才难免有些激动。

      现在想来,自己到底不是大夫,这样追着人家要给人看病确实不好。更何况,两人的身份,原在这园子里碰到就是要避嫌的,她还非要给人家把脉,若是叫人瞧见,却是要惹来麻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