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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讲完这句,许星池往后视镜里瞥,热情不足,客气有余:“冯叔,阿芜娇气,冯妈在时没舍得碰过她一根手指头,您别跟她计较。”

    语毕,后排气氛陡然变了。

    林素坐立不安,冯厚海语塞,眼神略微狼狈,仿佛被这暗含尖锐的话狠狠扇了一个巴掌。

    那个湮灭在时间长河中的人是不可提,一提就会牵涉出许多晦暗与心机。

    接下来的路,林素和冯厚海没再多提一个字,只偶尔跟许星池聊聊工作。

    冯芜脑袋歪在椅背,全程闭眼假寐。

    车子下高速后经过一段颠簸,冯芜额角被磕了两下,她慢慢坐直,疲惫的神经莫名其妙觉得这里该有件衣服,格在她脑袋与车窗中间。

    华灯盛放,眼前已经是珠城熟悉的夜景。

    车子往灯光最烈的地方开去,直到停进一家珠宝店贵宾车位。

    冯芜上半身挺直:“来这里干嘛?”

    “哎呀,是喜事,”林素亲热道,“咱们珠城规矩,姑娘出嫁,娘家要配足38件金饰,你自己选款式,阿姨帮你准备。”

    冯芜惫懒的眼底一片荒芜,猝然懂了她的意思。

    说话间,副驾门被从外拉开,许星池略略弯腰,右手撑在车顶,左手伸直,作势扶她。

    冯芜不经意间避开:“星池哥…”

    “别闹,”许星池低声,“这是两位妈妈的心愿。”

    也是他的。

    夜风徐徐,暗到凝固的黑好似沉重的镣铐,磨烂她细嫩皮肤,绞杀她麻木的心脏。

    在别处修养平稳的内心,轻而易举被这群所谓的亲人击溃。

    围在车前的三人被街灯映出黑影,像昼伏夜出的猛兽,守着她这一只仓惶的猎物。

    险象环生关头。

    身后几阵熟悉的调笑由远而近,待看见他们时,不约而同停了。